雨夜的后视镜里,整个城市都在融化。雨刷器左右摆动的节奏里,我常常临时改道,跟着路灯的指引钻进陌生的街区。
上个月在老城区迷路,误打误撞停在一家亮着暖黄灯光的修表铺前。玻璃柜台里摆着比爷爷岁数还大的机械钟,店主位戴花老先生,见对墙上旧地图愣,索性泡壶茶讲起每巷子来历。若开时突好心,这些藏沥青下故事,概永远只会存在地方志字里间。
雨起来时候,就把停江边景台。听雨点击车顶白音,对岸写字楼光雨幕里晕成片星河。这种用迁就末班时独处,让每雨夜都成柔结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