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声明: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,所有人物、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与现实无关。
- 图片非真实画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“老张,我出去锻炼了啊,早饭在桌上,记得趁热吃。”刘文秀一边在玄关换着她那双跳广场舞的软底布鞋,一边朝卧室里喊了一声。
丈夫张强含混地应了一声,翻了个身,似乎又睡着了。
刘文秀无奈地笑了笑,没再多言。
她拿起挂在门后的小挎包,里面装着水杯、毛巾和一把小扇子,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。
清晨五点半的城市,还带着一丝凉意和未散尽的夜色。
但对刘文秀来说,这正是她一天中最喜欢的时光。
空气清新,行人稀少,她可以尽情享受属于自己的宁静。
今年53岁的她,是小区里出了名的“健康达人”。
退休后,她最大的爱好就是跳广场舞,风雨无阻,雷打不动。
用她的话说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只有身体好了,才能不给儿女添麻烦,才能更好地享受晚年生活。
她步伐轻快地走向小区门口的街心公园,那里已经陆陆续续有几个老姐妹到了。
她们互相打着招呼,拉拉家常,然后便在熟悉的音乐声中,精神抖擞地活动开筋骨。
刘文秀舞姿标准,笑容爽朗,常常站在队伍的前排领舞。
对她而言,这不仅仅是锻炼,更是一种生活态度,一种对美好的执着追求。
她热爱这样的每一天,平凡而充实,她也从未想过,命运的残酷和无常,会在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,以最惨烈的方式,给她和她的家庭画上一个血色的惊叹号。
没人能预料到,这日常的道别,竟成了她与这个世界的诀别。
01
清晨六点,天刚蒙蒙亮,城市还没从沉睡中完全苏醒。
尖锐的呼啸声和沉闷的撞击声,像一把锋利的剪刀,划破了宁静的晨曦。
老旧居民楼下,早起买菜的王大爷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豆浆洒了一地。
他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人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姿势扭曲,身下慢慢渗出深色的液体。
“跳楼了!有人跳楼了!” 王大爷的喊声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
很快,楼下围拢了稀稀拉拉的人群,睡眼惺忪的居民们披着外套,探头探脑,议论纷纷。
死者是住在26楼的刘文秀,今年53岁。
当她的女儿张萌和丈夫张强赶到现场时,警戒线已经拉起,警察正在勘查。
张萌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,双腿一软,瘫倒在地,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:“妈!妈!你怎么了吗!你醒醒啊!”
张强扶着几近崩溃的女儿,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无法相信,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妻子,怎么会突然从楼上跳下来。
刘文秀平时性格开朗,热爱生活,每天都要去公园跳广场舞,身体硬朗得很,连感冒都少有。
而且,她没有任何已知的精神疾病史,家庭和睦,女儿孝顺,经济上虽不富裕,但也过得去。
“警察同志,我老婆……她……她不可能是自杀的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张强声音沙哑地问着旁边做记录的年轻警察。
警察摇摇头:“具体情况我们还在调查,但从目前现场看,初步判断是高坠身亡。您先节哀,配合我们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周围的邻居也围了上来,七嘴八舌。
“哎哟,这不是文秀吗?平时多乐呵的一个人啊,怎么就想不开了?”
“是啊,每天都看见她去锻炼,身体好着呢,不像有病的样子。”
“可惜了,女儿还没结婚呢吧?”
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在张萌和张强的心上。
张萌的脑子一片空白,她不明白,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一向积极乐观的母亲做出这样的选择。
02
几天后,初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。
当警察把张强和张萌叫到派出所,告知他们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时,两人都懵了。
“张先生,张女士,根据法医鉴定,刘文秀女士生前……感染了HIV病毒。”穿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。
“什么?”张强猛地站了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警察同志,你再说一遍?什么病毒?”
“HIV病毒,也就是艾滋病病毒。”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张强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,“我老婆生活最规律了,平时除了买菜跳舞,基本不出远门,怎么可能得这种病!你们一定是搞错了!一定是!”
他因为激动,脸涨得通红。
张萌也呆住了,眼泪无声地滑落。
她扶着摇摇欲坠的父亲,声音带着哭腔:“警察叔叔,我妈……我妈她不是那样的人。她很爱干净,也很注意个人卫生,平时连在外面吃饭都很少。这……这怎么可能呢?”
警察叹了口气:“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,但这是法医鉴定报告的结果。至于感染途径和时间,我们目前也无法确定。刘文秀女士的死亡,我们初步判断是由于无法承受患病的打击而选择的极端方式。当然,我们还会继续调查是否有其他可疑情况。”
走出派出所,张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,佝偻着背,脚步虚浮。
张萌搀扶着他,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。
初夏的风吹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只有刺骨的寒冷。
艾滋病,这个曾经只在新闻里、在遥远的故事里听说的名词,如今像一块巨石,狠狠地砸在了这个普通的家庭身上。
“萌萌,你妈……她怎么会……”张强终于忍不住,老泪纵横。
张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她只觉得这一切都像一场噩梦。
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,她爽朗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,可现在,她不仅永远地离开了,还背负上了这样沉重的秘密和污名。
03
刘文秀感染艾滋病的消息,像长了翅膀一样,很快就在他们居住的小区里传开了。
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的,也许是哪个知情的亲戚,也许是哪个好事者添油加醋的猜测。
总之,曾经和善的邻里关系,在流言蜚语面前,变得微妙而脆弱。
张强和张萌走在小区里,总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低的议论声。
“听说了吗?老刘家的得的是那种脏病……”
“啧啧,真是看不出来啊,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。”
“可不是嘛,还天天去跳广场舞呢,谁知道跟什么人接触过。”
“以后离他们家远点,那病可是会传染的。”
这些话像无形的刀子,一刀刀割在张强和张萌的心上。
张强本就沉默寡言,现在更是整日锁在家里,不愿出门。
张萌去菜市场买菜,相熟的摊贩眼神也变得躲闪,甚至有人会刻意避开她。
有一次,她听到两个邻居大妈在背后议论:
“你说她妈是怎么染上的?五十多岁的人了,生活不检点吧?”
“谁知道呢,现在的社会乱得很。可怜了她女儿,以后嫁人都难了。”
张萌气得浑身发抖,她冲过去理论:“你们胡说什么!我妈不是那样的人!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她!”
那两个大妈被她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,支吾了几句,讪讪地走了。
张萌看着她们的背影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她知道母亲的清白,可是在这些流言面前,她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“爸,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说吗。”张萌回到家,对张强说。
张强坐在沙发上,深深地吸着烟,烟雾缭绕中,他的表情更显憔悴。
“我们能怎么办?嘴长在别人身上。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你妈已经走了,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,她到底是怎么染上这病的。她这一辈子,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。”
是啊,母亲一辈子本分善良,乐于助人,怎么会和艾滋病扯上关系?
张萌心里也充满了疑问和不甘。
她不相信母亲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。
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三、隐情,一定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真相。
04
为了弄清楚母亲感染HIV的真相,也为了还母亲一个清白,张萌决定自己开始调查。
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母亲的日常活动轨迹。
刘文秀的生活很简单,两点一线,家和公园。
她每天早上雷打不动要去小区附近的街心公园跳广场舞,一跳就是两个小时。
“爸,妈在公园跳舞的时候,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舞伴?或者有没有跟什么陌生人接触比较多?”张萌问正在发呆的张强。
张强努力回忆着:“你妈舞跳得好,在她们那个舞蹈队里算是领头的,人缘还不错。
平时也就是跟那几个老姐妹一起玩,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陌生人。
她有时候会跟我说,今天来了个新人,跳得怎么样,或者哪个老姐妹家里出了什么事。
但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聊。”
“那她有没有去过什么不正规的诊所或者美容院之类的地方?比如拔牙、纹眉什么的?”张萌又问。
她从网上查到,不安全的医疗操作也可能导致感染。
张强摇摇头:“没有。你妈身体好,很少生病,拔牙这种事更没有。美容院?她更不会去了,她总说把钱花那上面不值当。”
线索似乎都断了。
刘文秀的生活圈子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找不到任何可能感染的源头。
难道是输血?
张萌记得母亲年轻时因为一次意外受过伤,但具体有没有输血,张强也记不清了,年代太久远了。
而且,即便是输血,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,潜伏期有这么长吗?
张萌不死心,她开始整理母亲的遗物,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
母亲的房间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,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,床头柜上放着她常看的养生书籍和一副老花镜。
一切都那么熟悉,仿佛母亲只是出了趟远门,马上就会回来。
“妈,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?”张萌抚摸着母亲的枕头,喃喃自语。
她翻看了母亲的衣物口袋,抽屉,甚至床底下,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。
没有情书,没有奇怪的药瓶,也没有大额的存取款记录。
“会不会是去医院体检或者看病的时候……”张萌突然想道。
“不可能,”张强打断她,“你妈去年才做过一次全面体检,就在社区医院,一切正常。那之后她也没去过医院,连小感冒都是自己扛过去或者吃点常备药。”
日子一天天过去,调查毫无进展。
周围的流言蜚语却像潮水一样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张萌感到身心俱疲,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。
为了母亲,也为了这个家,她必须找到真相。
05
就在张萌快要绝望的时候,她在整理母亲床头柜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时,发现了一个被几件旧衣服盖住的小布包。
布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上面绣着简单的花纹,是母亲年轻时自己做的。
张萌的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。
她打开布包,里面放着的不是她想象中的首饰或者存款,而是一部很旧款的按键手机。
这部手机张萌有些印象,是母亲很多年前用过的,后来换了智能手机后,这部旧手机就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,没想到还留着。
“妈怎么还留着这个?”张萌有些疑惑。
她试着按了一下开机键,屏幕亮了一下,但很快又因为没电而黑了下去。
她找到对应的充电器,给手机充上电。
等待开机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。
张萌坐在床边,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这部旧手机里,会不会藏着母亲的秘密?
会不会有她感染病毒的线索?
终于,手机开机了。
屏幕很小,像素也很低。
张萌有些笨拙地操作着按键,点开了信息箱。
里面大多是些运营商发的业务推广短信,还有一些是几年前的节日祝福。
她又打开通话记录,最近的通话也是好几年前的了。
“难道没什么特别的?”张萌有些失望。
她随手点开了手机里的“文件管理”,想看看有没有照片或者录音之类的。
在“视频”文件夹里,她看到只有一个文件。
文件名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和字母。
张萌的手指有些颤抖,她深吸一口气,点开了那个视频。
视频开始播放,画面有些昏暗和摇晃,声音也很嘈杂。
最初几秒钟,张萌没看清里面是什么,只觉得拍摄环境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。
紧接着,画面稍微稳定了一些,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镜头里。
随着镜头的推进和焦点的逐渐清晰,当张萌终于看清楚视频里的内容和那个人的脸时,她手里的手机“啪”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她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,僵在原地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放大,嘴巴微微张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几秒钟后,她猛地捂住嘴,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,随即是剧烈的反胃感。
她踉跄着后退几步,撞到了床沿,整个人瘫软下来,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。
“妈呀……这……这是什么啊……”张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置信的惊恐,绝望地呻吟道。